豆蔻年华小郭襄 俏郭襄官道上遇险 猛张顺渡河边解危-《宋末群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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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小船只渡英雄汉,不渡逃命郎。”

    郭襄听了,感到好笑,道:

    “何谓英雄汉,何谓逃命郎?”

    艄公一听,从斗笠下望了郭襄一眼,因为从来没有有人问过他这么简单的问题。见只是一个牵着骏马的小姑娘,又取下斗笠,向郭襄望了一眼,郭襄风尘仆仆,然俏丽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材让他几疑仙女下凡,不敢仰视。艄公挠挠头,颇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

    “像姑娘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渡河是不需要甚么理由的!”

    谁知郭襄偏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问的问题一连串。

    “英雄好汉为甚么要渡船?如果英雄好汉也是逃命郎呢?甚么是英雄好汉?如果有人冒充英雄好汉您怎么知道?”

    艄公陪笑道:

    “像姑娘般英气逼人,言谈举止不同凡俗,也可以算是英雄好汉啦!”

    郭襄见艄公虎背熊腰,髭须戟张,相貌粗豪,中气充足,知道此人性格豪爽,极易相处,更不犹疑,轻轻一跃,跳上船。艄公把船拉近岸,让火龙驹也上船,火龙驹说什么也不肯登船。艄公对郭襄说:

    “姑娘,你的马不肯登船,何不将就着把它卖了吧!”

    郭襄瞪了艄公一眼,自己又跳上岸去拉,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火龙驹四条腿不停地移动,始终不肯登船。郭襄爱抚地捧着它的头,拉着它的耳朵说:

    “马儿,乖,我们渡过这条河,很快就会到襄阳啦。”

    无论郭襄怎么说,火龙驹始终不肯登船,郭襄抱着马儿,束手无策,又气又急。艄公在一旁冷眼旁观,看见郭襄着急的要哭的样子,心里不忍。对郭襄说道:

    “姑娘,借你的围巾一用。”

    郭襄没好气地说:

    “您这大叔好不识好歹,不帮我来拉马,反而向我借东西!”

    艄公反问道:

    “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不帮你忙?”

    郭襄气鼓鼓地把围巾借给他,艄公接过围巾,把它遮在火龙驹的眼睛上,然后俯身抱起,说声:

    “起!”

    艄公竟捧起三百多斤重的火龙驹,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船上。郭襄急忙跑过去,扶住马头。火龙驹乖乖地把头依偎郭襄的怀里。艄公的长篙一点,船就离岸,驶向江心。

    郭襄不禁对艄公露的这一手感到惊奇,但她的父母师友尽是当代第一流高手,结识的都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这一手对她来说简直是习以为常,因此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见难题已解决,便言笑晏晏地问道:

    “大叔,您说英雄好汉应该是甚么样子的?”

    艄公笑了笑,反问道:

    “那姑娘认为英雄好汉应该是甚么样子的呢?”

    郭襄沉思了一会儿,说:

    “好像神雕大侠杨过杨大哥啊,就是英雄好汉。还有我听我娘说,丐帮的前帮主洪七公洪爷爷也可以算是举世无匹的英雄好汉!”

    艄公颇感惊奇,不觉又望了郭襄一眼,心道难怪刚才自己露了那一手,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不动声色,禁不住问道:

    “神雕大侠杨过杨大哥,丐帮前帮主洪爷爷?你是不是跟他们很熟悉啊?听口气,姑娘的家学渊源一定是非比寻常了?”

    郭襄掩饰道:

    “神雕大侠杨过曾经救过小女子一命,至于丐帮前帮主洪七公,我们村里都叫他‘洪爷爷’”

    艄公赞叹地说:

    “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际遇,也算是不枉在人世中走一遭了!”

    郭襄暗道:“如果本姑娘把我的经历说出来,肯定更加让你吃惊。”但一想到说出来可能会暴露自己,也就不再多说了。

    艄公见她沉思不语,说道:

    “自称为英雄与互相吹捧为英雄者,多如过江之鲫,但能真正担当起大英雄大豪杰之名的,则寥寥可数,而真正可担当起为国为民顶天立地的大侠者,放眼整个武林,也只有郭靖郭大侠一人而已。这种誓死保卫襄阳城的为国为民的情怀,就是以前传说中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和中神通中五个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一人?”

    艄公接着说:

    “郭大侠的夫人黄蓉黄女侠,也是当世豪杰,女中巾帼啊!”

    说完,一副万分崇敬的语气。

    郭襄一惊,以为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回头望了艄公一眼,见他望着襄阳方向自言自语,这才放下心来。她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不敢造次,心想:他认识这么多的武林人士,一定也是武林中人了。爹爹也曾经对杨大哥说过同样的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想不到这句话流传得这么广。怕对方只是编话来套她身份,不敢答话。心里头也为艄公的这句话得意:“是啊,我总是认为哪个哪个是大英雄大豪杰,原来大英雄大豪杰就在自己的身边,爹娘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人人钦敬的大豪杰!想不到爹娘在外面的名声如此响亮!”

    郭襄好奇地问道:

    “大叔,您认识郭大侠和黄女侠?”

    艄公一边摇橹,一边回答道:

    “我也只是远远地看过他们一眼,象这种金人闻之丧胆,蒙古人听之胆裂的大英雄大豪杰,我们这种渡船的怎么能轻易看得见,如果有幸能与他见上一面,我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船过江心,水流变缓。艄公从舱里拿出一个烙饼,又拿出一小袋爆炒黄豆和一壶酒来。他把烙饼抛给郭襄,说道:

    “姑娘,饿了吧?我这里没有甚么好吃的招待你。只有这个烙饼可以将就着果腹。”

    郭襄突然想起母亲叮嘱过,陌生人给的东西千万不要吃,小心蒙汗药之类的东西。本想说自己口袋里有,但看到艄公粗豪的身影,略一转念,还是毫不迟疑地接过,咬了一口,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接着又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一个烙饼三下五除二,就吃得干干净净。伸手对艄公说:

    “大叔,拿酒来!”

    艄公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

    “难道姑娘就不怕我在酒里放蒙汗药?”

    郭襄脸展颜一笑,道:

    “像大叔这种豪气满怀的好汉,怎会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再说如果要放,您大可以在烙饼里下了!”

    艄公竖起了大拇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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