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廉价-《纪梦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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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口之家结伴行,夜半犬吠无人归。

    四世同堂天伦乐,绳索悬梁黑发悲。

    五尊瓷像乐开怀,贼至家中地底埋。

    六幅画像藏怀中,无声哭泣火来葬。

    七位挚友觥筹间,酒后丑态难入眼。

    八师德高又望远,倚老卖老终遭嫌。

    九年九月九日前,却将英雄头祭天。

    十世百辈千万载,亲朋好友把棺抬。”

    这是什么歌?时翎听着这首歌,感觉歌词背后是一种疯狂的黑暗,透着一股毫无逻辑的混乱感觉。这就是这里给孩子唱的启蒙童谣吗?

    他等了好久,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中间没人来看他,也没吃饭没喝水。终于有一个热心的大娘走了进来,取下了塞在他口中的东西。时翎终于可以把嘴合上了,他感觉这半天下来,自己的下颌骨和咬肌都快要废了、

    “阿姨,你们放我走吧。我不是他们的外甥女,我是被拐卖来的。”

    这位阿姨的眼神丝毫没有波动,喜气洋洋地帮他松绑,门外又进来两个人帮着一起看着时翎,“怎么会呢!他们亲口说的,我知道你害怕嫁人,想家嘛。”

    时翎心里忽然嘲讽起来自己,他们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被卖来的?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真的重要吗?他被强迫着走向门外,只见买他的那个人换上了一身新衣服,院子里早就摆好了桌子,人群吵吵嚷嚷的,看见他出来更是欢呼着围了上来。

    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摸着留了几十年的胡子,宛如这里的首领一样主持婚礼。时翎感觉自己不像是新娘,反而像是一个被押送的罪犯,一路带到了行刑官“未婚夫”的面前。他还以为准备婚礼要准备很久,没想到一切都从简,这么快就弄好了。

    “未婚夫”拉着她不愿意撒手,给他指了指身前的两位老人,笑眯眯地说道:“这就是咱爸妈。”

    时翎总感觉不太对劲,把身子偏了过去不和“未婚夫”面向一个方向。接着他听到了一声吆喝,要夫妻一起祭拜山神,“未婚夫”拉着他迫不及待地往山脉的方向鞠躬。

    “不是,我不能拜,我不能嫁人!”时翎想要再反抗一下,“我是被绑来的!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身后有人忽然按住了他的头和肩膀,他们耳朵里听不到他的呼喊,只有喜庆的欢呼声。“她力气还挺大!过来帮我搭把手!”

    三个人合力硬是压着时翎弯下了腰,看着夫妻二人的结婚仪式,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的叫好声。拜完了山,拜湖神。一个大妈不满地训斥时翎:“高兴点!这么喜庆的日子,你那是什么表情!”

    仪式结束之后,时翎不知道整个下午自己怎么度过的。这里的人们带着他们玩了很多带有暗示意味的游戏,看着席间众人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如果不是这家人想要两人晚上再亲,恐怕当场这群人就要把她的头和对方按在一起。他更不知道,自己一下午究竟被摸了多少下,“丈夫”难以压抑地手,还有趁人不注意揩油的魔抓。时翎感觉自己像一个局外人,但是这个局外人没有不跟着他们快乐的权利,当其他人都是兴奋快乐的时候,他这个不快乐的人仿佛就应该是错的。

    他们想让他开心,他们不明白,不愿意明白时翎为什么不开心。

    一直到了晚上,时翎和“丈夫”被簇拥着送进了房间。从外面,有人堵上了门。“丈夫”早已按捺不住,将时翎按倒在床上脱掉了他的衣服,抱着时翎就开始啃。

    “等,等等!叔叔,我不能这样!我爸妈还在等我回家!我有男朋友的!……”时翎完全开始了胡说,因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对方才会放过自己。

    “什么叔叔!我是你老公!”对方不满地在他身上狠狠地揉了一把,将脸埋在他的身子上。时翎感觉到他那比粗盐还粗糙的皮肤,还有扎人的胡子。他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眼看这家伙即将不再当个人了,他用力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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