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浓郁的提神熏香袅袅。 大长公主一身低调朴素的家常衣服,苍苍白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斜插几支暗金福寿簪子,歪歪斜靠在软榻上,正闭目养神。 春柳嬷嬷匆匆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根细小的竹筒,走到大长公主身侧,俯身轻声道:“长公主,宫里的信鸽回来了,侯爷有急信送到。” 大长公主立刻睁开眼睛:“快给本宫看看。” “是。”春柳嬷嬷立刻拆开竹筒,倒出一卷小小的丝绢,展开后竟有巴掌大,上面密密写着蝇头小字。 不是镇北侯的笔迹,但内容却是镇南侯亲手所写,又换人誊抄下来。 ——这是为了防止信鸽被人射下,从笔迹上被人察觉。 大长公主接过丝绢,仔细看完,脸色不由难看了几分。 春柳嬷嬷察言观色:“长公主,侯爷说了什么吗?” “阙儿说,他对昨夜之事确实不知情,即使被扣留宫中,所得知的内情也屈指可数,但镇北王绝非无得放失之人,他昨夜在陛下面前指控的四个案子,除密道之外,其他三件事,只怕真的与侯府有脱不开的关系。” 大长公主眯起眼睛,将手里的丝帕扔到宫灯上,看着火焰慢慢烧起来。 春柳嬷嬷呼吸一滞:“这么说,镇北王并非污蔑侯府?可要是与侯府有关,侯爷怎么会毫不知情?” 大长公主疲倦地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古人言,不痴不聋,不做家翁,阙儿也是做父亲的人了,燕家人丁颇丰,孩子们私下做了什么,他这个父亲也未必全都知道吧?” 春柳嬷嬷脸色微变,一时噤了声。 长公主这话的意思是—— 昨夜的事情,是侯府某位公子私下做的?侯爷本也不知情,却是被家中小辈所连累?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现在事情闹大了,不管是哪个孩子做的,总归都是燕家的不妥。” 大长公主疲惫地闭了闭眼,“阙儿的意思是,得想个法子,把燕家撇出去才行。” 春柳嬷嬷小心翼翼地道:“能撇干净吗?奴婢听说,昨夜五皇子与镇北王府同时遇刺,五皇子重伤被救回,现在还昏迷不醒,陛下都不敢接他回宫,只能先送到镇北王府。 现在,孟家人已经收到消息,连夜赶到王府去了。 镇北王还亲自带人出了城,去救那位被掳走的王妃娘娘……” 能不能救回来先不提。 但昨夜的事情牵扯太广,动了镇北王府的人,惹得镇北王当殿剑指侯府,又伤了五皇子,连一直低调的孟家都被惊动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