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你可别哭鼻子-《穿成恶毒姐姐,我靠养娃驯兽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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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就…太短了……”

    小姑娘的声音都快要哭出来了。

    花时放下手里的剪刀,试图与她沟通一番,语气平缓:“小小…?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把头发剪短吗?”

    花晓听着近在耳边的,平缓且温柔的声音,埋着头,忍住眼眶中,晃动的眼泪。

    她摇了摇头,不愿开口……

    花时沉吟片刻,又问道:“是怕剪短了头发后会变丑?”

    花晓埋着头,依旧摇头。

    就在花时思索着,该怎么继续沟通下去时,小姑娘带着些哽咽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我…我就是不想洗头,也不想剪头发……”

    至于为什么不想,花晓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情绪就是突然之间失控,眼泪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花时蹙眉:“不想也总该有原因吧?”

    花晓摇头:“没有……”

    就是不想,没什么原因,纯粹是习惯了,不想做出改变……

    到了这会儿,花时大概也猜到了些,她沉着脸,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强势之意:“今天必须把头发剪短了,再洗两三遍,你要是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

    这头发脏乱到这种程度了,还不打理,现在年纪尚幼,这不爱清洁的坏毛病,想改还好改些,等长大了些,这些坏毛病,还想改好,就难了。

    常年累月的坏习惯,积久成多,况且这几只家伙,原本就长年营养不良了,还留一头的脏发,里头养了一窝的虱子、跳蚤吸血……

    花时原本还想听听两人的意愿,在稍加好好劝说的,见花晓哭着不肯剪,自己又不会哄人,小丫头再哭下去,自己怕还真要妥协了。

    想着,花时重新拿起剪刀,比了个差不多到脖子处的长度,动手前,还是看了眼正淋淋哭泣着的花晓,硬声说道:“那我剪了?”

    花晓没说话,只是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一幕让花时不禁想起自己小的时候……

    那时候姐姐得了白血病,化疗的时候,头发都掉光了,妈妈为了哄她开心,便自己也剃了个光头,还抓着她一块。

    她那时候年纪尚小,不懂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生病,要她剪光头,头发被剃光的时候,她哭得又凶又厉,还被痛揍了一顿才老实。

    想着,花时剪头发的手却丝毫没有停顿,生锈的剪刀口,咔嚓几下,没一会儿,便将那一头细软的头发,剪短了个七七八八。

    花晓的眼泪似乎流得更凶了,只是没有哭出声来。

    花时能感觉到她颤抖的肩头,和低落难过的情绪。

    花时将剪下来的头发,堆成一堆,又着手开始给她抓头上的虱子。

    按道理说,头发上是不会长跳蚤的,跳蚤只在衣服和身上长,如果头上都长了跳蚤,也就是说,身上衣服上的跳蚤,更是多到令人发指。

    花晓身上穿的,还是前不久刚刚做好的新衣裳,才小半月,袖口,和衣领的地方,就已经发黑发黄了……

    花时越往下看,越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要是心软,没剪这头发,再拖下去,只会更加没眼看……

    安静的院中,只剩下花时挥动剪刀的咔嚓声。

    花晓哭着哭着,似乎认命了,哭声也逐渐停了下来。

    一旁站得远远的花离,边往这边看,脸上边浮现出纠结的表情。

    花晓都被抓去剪头发了,那他肯定也逃不掉了……

    花离想着,边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发顶。

    花时说他们的头上都长满了吸血的虫子……他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对比头上虫子啃咬的感觉,平日里经常饿肚子的感觉更甚,两相对比。

    肚子都填不饱了,谁还管那些啊,况且那么久以来,那不痛不痒的感觉,早就习惯了……

    没有洗发水,也没有香皂,她也没见过花家里有皂荚类的东西,平日里,李氏让他们洗衣裳、洗被子,都是丢木盆里,拿木棍拍打,暴力浣洗,自然没用过皂荚类的东西。

    不过她记得村里的道上,就种有好些皂荚树,村民大多也都是摘了皂荚树上的皂荚,来洗衣洗头。

    不过皂荚树要到五月后,才是成熟的果期。

    其实皂荚,就是肥皂豆,成熟的种子,又称皂角,在条件有限的环境下,用来洗衣洗头都算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现在她都没在花家找到皂角,便只能用温水,给花晓多冲洗几遍,直到头发摸上去没有那么油腻了,才停下手来。

    “好了,自己拿布擦干水。”

    花时拍了拍小丫头背对着自己的肩膀,拿了块放在边上的布块,包裹住她湿漉漉的小短发,示意她可以站起来。

    花晓吸了吸闷得红彤彤的鼻子,扭扭捏捏地站了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剪短头发了后,又在花时的摆弄下,头好像一下子就轻了不少,而且好舒服……

    原本委屈难过的心情,在经过一番颤抖后,别扭地顺了下来。

    走到了边上的花晓,悄悄抬手,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睛,情绪也慢慢缓和了下来。

    花时一直注意着花晓的情绪变化,见她站起来走开后,心情明显缓和了下来,眉眼也舒展了开来,也跟着偷偷松了口气。

    虽然是硬下心肠,给剪了,但是她还是有小心观察着花晓的心情变化,但凡她表情崩溃,极度表现出抗拒,花时也好快速应对。

    好在花晓没有倔到那个程度……

    “花离,到你了。”

    花时将木盆的污水倒掉后,重新蓄满了一大盆后,才转头看向缩在屋檐下的角落处的花离,招手喊道。

    听到喊自己名字了,花离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咬了咬牙,视死如归地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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