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燕太子刘定国和楚王刘戊死后,留在关中的藩王也都陆续回国。毕竟将国内的事都交给丞相太子也不是长久之计,加上这群大手大脚的藩王在京的开销就是个天文数字,一直都由少府报销。所以在该死的伏诛后,不必皇帝赶人他们就麻溜地离开,省得让关中查出点什么,他们就得交代在这儿。 而在一众藩王逃也似的离开关中时,梁王刘武却反常地赖着不走,甚至做出一系列的迷惑行为。 “中大夫的长寿殿之行成果如何?太后可有说些什么?”梁王刘武不等使者拜见便迫不及待道。 代表梁王去长寿殿的使者——梁国的中大夫韩安国瞧着 主上兴奋的模样,真是为对方捏了把冷汗。 同为先帝的儿子,怎么今上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奸诈性子,而梁王明明年过三十,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毫无城府。长此以往,别说是宣室殿里的皇帝,估计连梁王的太子侄儿都能把他整得够呛。偏偏在韩安国无比着急时,当事人还毫无13数地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幻想着能让长寿殿里的老母亲立他为皇太弟。 “中大夫这是怎么了?一言不发的是有什么心事吗?”梁王刘武见韩安国一言不发,逐渐有了不好的猜测:“难道太后……” “还请大王恕罪,老臣此行并未见到太后。”韩安国的请罪动作让梁王的笑容僵在脸上,导致他没看到梁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辣:“长寿詹事说太后近期不见客,还请大王……三思啊!” 梁王刘武没有让韩安国起身,二者间弥漫着的僵硬氛围让韩安国冷汗淋漓,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孤知道了,还请中大夫下去休息,日后也替孤多谋划。”梁王刘武笑着扶起韩安国,明明是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热切态度,但却让韩安国感到从未有过的疏离。 “臣是大王一手提拔的,自当为大王效力。”韩安国并未因刘武的态度未变而有所放松,甚至比之前表现得更为惶恐:“还请大王……” 韩安国刚想劝刘武别再闹腾,老实接受侄子继位的传统时,梁王刘武扶着对方的手稍稍用力,让韩安国没法说出剩下的话。 “公请回吧!”梁王刘武拍了拍韩安国的肩膀,还是那副贴心上司的模样:“本王在关中还要呆上一段时间,所以请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有的忙呢!” “诺。”韩安国的喉结滚动了下,恭敬告退后,梁王刘武的笑容便骤然消失,然后用极大的力气将桌案上的东西一一扫下。 “婢子竟敢欺辱于孤。”梁王刘武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传到室外,但是在他难以压抑的愤怒下还是让屋外的韩安国听到动静,随即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大王息怒。“一直呆在屏风后的谋士上前劝导:“韩公有大才,而且对大王忠心耿耿,还请大王看在韩公近年的苦劳上不要为难于他。” 说罢,谋士还很有眼色地给梁王戴了顶高帽:“做大事者要有容人的气度。大王并非池中物,又怎会因底下人的一次失败而耿耿于怀?” 梁王的怒意有了一丝丝的消退,随即对来者勉强笑道:“公孙先生说得是,孤也是太心急了,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