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结果等少府送货上门时,过来问话的薄皇后都震住了:“你这是要做木匠吗?” “没有,只是觉得跪坐着不舒服,所以想改变一下。”刘瑞从椅子上起身,给薄皇后行了一礼,看着对方缓缓落座:“母后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还不是你父皇近日的举动吓到孤了。”薄皇后让人收拾好满地的凳子,心有余悸道:“诏狱都塞不下关中的罪犯了,更别提……” “更别提父皇这次动了大气,差点连大母和太婆的面子都不给。”刘瑞亲自给薄皇后奉上蜜水,慢条斯理道:“他们都不体面地从国库里抢钱了,难道父皇还要给硕鼠们留有体面吗?” 薄皇后接过蜜水时与刘瑞产生肢体接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诉苦对象不是与她利益相同的薄家人,而是站在陛下那边的大汉皇子。 “母后若是父皇,哪日发现底下的佣人(受雇于某人的庶民,非奴婢,也称“庸人”)一直在挖自己的墙角,并且将下面的田租贪了八分之七后,还会觉得父皇做的太过分吗?” 西汉虽然连奴婢的性命都有法律保护,可是在现实社会里,还是衍生出各式各样的黑手套,并且保持着 “民不告,官不究”的潜规则。 服务于勋贵的佣人别说是把底下的田租吞了八分之七,就是吞了五分之一,都有可能明天就去地府报道。 相较之下,只是将人扔进监狱的刘启可要仁慈的多,甚至还给将功补过的机会。 薄皇后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反驳什么。 “舅老爷既然没有向您递话,那就说明薄家的情况还不严重。” 太皇太后还在,刘瑞又提前给薄家透了底,让薄戎奴进宫滑跪道歉,把该交的税款,把报的土地都一次结清,所以薄家没人喜提坐牢,而是因九市的税收触了霉头。 “薄家在九市的铺子只有两家,就算至今分文未缴,也不会让父皇暴跳如雷。” 薄戎奴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却很有自知之明,而且对自家人的本事也很有逼数,所以在九市开的店铺也都属于玩票性质,卖些深受游侠佣工喜爱的肉酱酒水,好让自己在一众勋贵里显得比较合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