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得到晁错承诺的刘瑞心情那叫个愉悦, 如果不是这时的场景并不适合高兴得过于露|骨,她几乎要笑出声来。 “审得怎么样了?想好由谁来背锅吗?”与昌平长公主会和的刘瑞肃着张脸,很想对院子里奄奄一息的属官们报以同情, 但是碍于高庙之事牵扯甚大, 他也不好缓和态度,只能问道:“谁会被摘了脑袋?” “不出意外的话, 高庙的庙郎和卫兵都会没命。”昌平长公主叹了口气,言语中尽是不忍:“还有内史府衙的卫兵和属官……” “意料之中的结果。”毕竟是高庙的外墙,即便是有多方想要遮掩一下,也得交出好几颗头颅才能圆满。不过跟内史府衙的卫兵和属官相比, 奉常的属官, 尤其是负责太庙的低级属官要倒霉的多。因为刘启对晁错的宠信, 他们就算知道内史府衙的动作也不敢去阻拦一二,最终为此付出生命。 “人是杀了,可是流言要如何制止。”刘瑞不知历史上的高庙事件是如何收尾,但是作为亲临者, 他还是在矛盾的心理下想着要给参与其中的倒霉鬼脱罪:“高庙的肯定会被无知者传出关中,要是在此刻处置了内史府衙和奉常的属官……” 刘瑞的话没有说完, 但是昌平长公主明白他的意思, 也是露出头疼的表情。 好在他们也不是唯二头疼的人,罪魁祸首之一的刘启因为宫里的报信扔下随行的贾姬程姬, 快马加鞭地回了宫,愣是赶在廷尉离开前踩点进了长信宫。 “不孝孙见过太皇太后, 愿太皇太后……“ 刘启的话还没说完, 便被薄姬十分粗暴地打断:“免了那些祝孤安康的话吧!” 年近七旬的老太太一改往日的慈祥软和, 那叫一个尖酸刻薄:“否则落到孤的耳里, 还以为皇帝是反话正说, 祝孤早死。” 这就是明目张胆地去打皇帝的脸了,别说是跪下的刘启面色难堪,就连没有离开宫殿的奉常廷尉,都很希望自己是个聋人,不必面对如此尴尬的场景。 “皇帝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去。”好在薄姬只是想敲打刘启,并不想像孙子那般踩人面子,所以让长信詹事带着闲杂人等赶紧离开。 不过在廷尉起身时,薄姬隔着半个正殿的距离淡淡说道:“老丞相打完了,也该孤去敲打一番。” “廷尉便去内史府衙里替孤赏晁错三十五杖,然后去丞相府衙里挨剩下的十五杖。”薄姬瞧着刘启愈发难看的脸色,而到长信宫门口的廷尉也只能跪下叩恩。 所有人都离开后,一位布衣老者颤巍巍地从后殿进来,冲着刘启拱手道:“陛下,得罪了。” 说罢,这名老者递给刘启一根咬嘴的小木棍,然后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根无刺的荆条,让刘启脱下外衣后,隔着裘衣狠狠抽打刘启的背部。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