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申屠嘉的话犹如一记耳光打在栗姬的脸上, 气得后者手指发抖的同时,也让贾姬的脸色很不好看。 贾姬的次子刘胜借着与同胞兄长刘彭祖的交谈不屑道:“这是要踩着我们做名头啊!” “闭嘴。”刘彭祖低声呵道:“做名头的也得上头配合,你怎知道不是父皇要求十弟做名头?” 刘胜被兄长噎了下, 随即用畏惧的眼神瞧了眼上座的刘启,嘀咕道:“这也太偏心了吧!为了给十弟做脸,就要踩我们的脸。” “那又怎样?难道你有大志气?”因为是公开场合, 所以刘彭祖压低了声音,玩笑般的警告道:“老实点, 咱们得等前头的几个出错, 才能分得一块好地。” 刘彭祖出生时,刘启虽然还宠贾姬,但也有了腻味的兆头,而等刘胜出生后,刘启的宠爱便都给了娇艳如并蒂莲的王氏姐妹,导致贾姬母子和程姬母子一样, 处于一种尴尬的境遇。 因为已经失了圣宠,加上儿子排名靠后,根本不得刘启重视, 所以在今上登基后, 无论是程姬还是贾姬都指望着没脑子的栗姬能硬刚皇后, 怒骂皇帝, 最好让刘启恶了年长三子,好让自己的儿子捡了便宜。 “阿母也真是的,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去惹太皇太后的不快。”警告完弟弟的刘彭祖叹了口气,随即看向母亲贾姬, 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贾姬今年不到三十, 搁在后世完全称得上风华正茂, 欲望强烈。然而刘启忙着习惯皇帝的生活节奏,又磨刀霍霍向吴楚,哪里顾得后宫女子的闺怨,这让年轻的贾姬在委屈之余不免将怒气撒到刘启关注的“爱子”身上,结果惹得薄姬下场打脸。 “宴会过后,你与我一起找小十赔罪。”后悔归后悔,但是刘彭祖知道这事必须做出解释,而且还是越快越好。 刘胜虽然精明不过刘彭祖,但还是听哥哥的意思,问道:“阿母不去吗?” 刘彭祖无语道:“你是觉得小十能受阿母的道歉,还是想让外人嘀咕母后不慈,仗着皇后的权势逼人请罪?” “好吧!反正你说什么都有礼,我听你的就是。”刘胜瘪了瘪罪,愤恨地咬了口炖肉,不再理会家宴上的风波。 刘瑞得到申屠嘉的支持后也是向老丞相的方向行了一礼,随即与动容的刘启互飙演技:“高祖抗暴秦而应张楚,奉怀王盱眙,为的是免天下劳役,妻离子散,家家户户都有口饭吃,而不似秦末那般,连瓮牖绳枢之家都混不上。” 为了今天的演讲,刘瑞私下练了许久,仔细斟酌每一句话的语气,务必使之充满感染力:“如今虽有四代君王的耕耘,既无重役之苦,又无酷刑之压,但黔首们的生活依然艰苦,此生的夙愿竟是能每日都有稀粥。在此正旦大会之际,达者天下兼济者有八珍美酒,傩舞编钟,可曾想过腹中无物,未听圣人严的穷者能独善其身?” 铺垫至此,刘瑞不免叹息道:“宰豚的人家未尝肉沫,养禽的老翁未留鸡子。织过无数匹细绢的老妇衣不蔽体,而为公卿耕地的流民食不果腹……” 刘瑞的语调渐渐低下,西席上也逐渐响起哀婉的叹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