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其实薄皇后也不是不想扶持自家兄弟,而是她那耕了一辈子地的父兄真的不是当官的料。而且薄家有一点好,那就是薄昭之死确实把他们吓到了,导致他们对自己的能力和老刘家的拔吊无情有了清晰认识,所以除了不得不顶上的薄戎奴,余者都是混吃等死。 尤其是薄皇后的父兄,居然觉得女儿(妹妹)当皇后的唯一好处就是能向官府申请隶妾帮忙耕地织布。 瞧这出息。 刘瑞拍了拍薄戎奴的手,安慰道:“我能理解舅老爷的难处,毕竟您和窦家的那位是外戚里的第一人,若是不捐几个官位,那可不是合不合群的事,而是对父皇的捐粟提议抱有不满。” 那时的刘启因为砸死吴王太子的事而需一样改变印象的德政,所以提出纳粟受爵,薄窦两家第一个出来背书,才没让刘启的风评跌入谷底。 薄戎奴觉得这话中听,还没多多应和几声,便听刘瑞话音再转,提到一件让他冷汗的事情:“捐粟的事毕竟是父皇受益,而受益者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顶多是把做过头的杀几个,您也不必战战兢兢。不过这捐粟买官的事儿尚有说法,钻空子搞代持卖地的……可得小心自己的脑袋。” 西汉搞代持买地可不像后世搞代持股那样好藏,毕竟距离摊丁入亩的出现还有两千来年,政府没有放松对户籍的控制,那就意味着代持人必须是本地户口,只要用心查一查,根本盖不住满袍的虱子。 而在代持人搞定土地的背后是原持有者沦为流民奴婢来给代持人的主子打工。 这流民奴婢可是没有人头税的。 说白了就是从国库里抢钱。 “远的咱也不说,就说关中的彻侯们谁没有让族中的子弟代持田地,谁没有逼良民签下卖身契。”刘瑞拢了拢手,哈出一口热气:“以前是大父继位时的根基不稳,所以念着勋贵们的从龙之功而网开一面。可是随着藩王的势力越来越,削藩的声音也越来越高,您说都到了危急存亡之秋了,要是父皇发现税收越来越少,关中的彻侯们都忙着去掏他的国库,他会怎么想?” “肯定是灾年杀猪,废爵国除。” “所以舅老爷趁着内吏大人还没想出纳粟受爵的售后之策便赶紧去向父皇请罪吧!为着您第一个跪下的福分,还有太皇太后的面子,父皇肯定会高高举起,轻轻放过,顶多是让您吐出一半再闭门思过,可比之后废爵国除的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