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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因为，宋州尚鬼。

    而这，也是他来到宋州的原因。

    “还有人来？抢了他们！”

    不过这一次，他想要报复的可就不只是杜乘锋了，眼下同样作为他仇敌的，还有那个正在追杀着他这种贾温残党的大陈——明明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这垂垂老矣的南陈本就该迎来一场革新，可这些南陈遗老们却还是选择了追杀他们，甚至堪称不死不休。

    十余天之后，已然一身劲装的钱余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拐杖，一边指挥着手下的强盗瓦解着面前那支商队的最后抵抗。

    “既然你们都想让老夫死，那老夫就活给伱们看看。”

    “既然你们不让我们活，那你们，也别想好。”

    直到另一支车队，出现在远处的大路之上。

    已然垂垂老矣的钱余，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这一刻，钱余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

    曾经在丞相府工作的钱余，面对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办法，当时还是丞相府幕僚的他遇到类似的情况，也只能选择安抚，以一些当地人能够接受的方式，来委婉的让他们愿意相信读书人也是有用的——即便这些愚蠢的宋州人最后感谢的仍旧是河里的龙王爷，而不是他们这些为了绘制水文图纸而绞尽脑汁的读书人，但至少工作能够交接，也就算了。

    可是对于现在的钱余来说……这些昔日在工作上的痛苦，眼下反而成为了他的助力。

    老迈的钱余握紧了手中的拐杖。

    “所以必须要掌握力量，必须要掌握足够杀死那个怪物的力量。”

    “嗯？要抢我们？”

    “杀！”

    那，就真怪不得他了。

    比起那些繁琐的文字，宋州人更相信自己能亲眼看到的东西，比如那些震撼人心的祭典，比如那些诡秘的教派仪式……甚至直到现在，宋州都有着将人投入河中来祭祀河神，祈祷风调雨顺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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