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初夏是通过老憨佗才知道老者叫朱浜,开始时,她只注意到他与别人不同,专找一些律法、财政方面的书,在古代,喜欢这些书籍的人可不多,一般都是门阀世家之人。 而他,确实出生贵胄,他的祖上曾是开国功勋,后来在先先帝时,被先先帝的宠臣构陷差点灭门,幸好,当时有忠诚求情,只抄没家产,贬为庶民。 “你怎么知道他懂河道呢?”卢祁好奇的问。 沈初夏道,“不,他不懂河道。” “……”卢祁愣住。 “他懂怎么制定出合理的财政比。”这是沈初夏看过他遗落的草稿纸,那是关于大魏朝课税的宏观调控规则,一个小小的河道应当不在话下。 卢祁急死了,“那我们赶紧去。”起身就朝门外走,撞到进来找沈初夏的钱源。 “卢大人,你也在。” “哎哟,什么卢大人,我叫卢愁人。” “那你叫我钱愁人。” “哈哈……”二人忍不住苦笑,“我找沈小娘子,以后有空再聊啊!” 沈初夏看他腋下夹的算盘,马上明白他来干什么,却道,“这算盘看起来挺值钱啊,送给我的回礼?细辛收下。” 钱源都没反应过来,算盘就被人抽走了,“这……那……” 沈初夏笑着起身,“既然你也来了,那咱们就一起去。” “去哪里……”半天,钱源才回过神,在后面大喊,“等等我……” 二人到槐早巷子时,已是黄昏。 “沈小娘子,隔壁巷子不是你们曾租住过的地方吗?”卢祁不解。 “是啊。” 钱源不解,“沈小娘子、卢大人,你们还没说来干什么?” “请人帮忙。” “谁?帮什么忙?” 沈初夏没回,卢祁耸下肩,“等下就知道了。” “细辛——”沈初夏朝身后看看。 细辛与茴香手里提了不少东西——米面油盐酱肉菜,什么都有。 钱卢二人面面相觑。 沈初夏笑道,“初次登门能空手?” 卢钱二人没钱,一阵窘迫。 寒流由北向南,一路南下,枝头最后几片叶子在寒风中飘落,户外,瞬间进入天寒地冻。 教坊司内歌舞升平,一派如春景象。 一众纨绔子弟坐在楼台上吃喝呷妓,快活似神仙,有人见高忱独坐,讨好般凑上来,“忱哥,新来的雏,嫩的能掐出水来,要不要试试?” 新来的?那不就是护河工的家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高忱手中杯子唰一下甩出去,凑上来的公子哥瞬间被砸破了相。 “忱……”他很想骂一句他娘的你想干什么,可是行动上却跟软脚虾一样,连连救饶。 高忱瞄了眼这些世家子弟,他们才是真正醉生梦死的纨绔子,才是过了今天不想明天的混世魔王。 “忱哥……忱……”众纨绔子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摇一摆离开了教坊司。 门口小厮见他出来,连忙上前,小声道,“爷,姓沈的小娘子去了朱家。” “那个朱家?” “十几年前被贬的候勇府朱家。” “老不死的朱浜?” “正是。”小厮道,“爷,难道他们想给朱家翻案?” 高忱一眼扫过去。 小厮吓得两腿发抖,“是是,小的马上就去打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上了马车,他道,“去张记酒楼。” “是,爷。” 寒风乍起,吹的书房窗纸哗哗响,木通连忙道,“昨天被小鹦鹉扑松了,明天就补。” 季翀放下笔,走到窗前,望向窗纸,“来人——” “殿下……” “更衣出去。” 木通连忙让小厮给殿下更衣理冠,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今天傍晚,沈小娘子和卢、钱二位大人一同去了城中。” “去城中。” “是,殿下。” 朱家败落十几年,早已跟一般平民无异,小小的院子里住满了子孙,晚饭时,为了一口食,闹得鸡鸣狗叫。 六十多岁的朱浜白头白须,高瘦矍长,身边有个未出嫁的孙女采薇照顾起居饮食,“坐下一起吃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