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等等——”某人都气得多少天不来了,沈初夏想想还是亲笔书一封信吧。 细辛说好,省得她嘴笨不知道怎么申请。 这次书信既不是三页,也不是三行,还算行。 木通悄悄抬眼,望向书信。 沈初夏在信中表达了真诚的谢意:……救命之恩理当结草衔环、以身相许,可是民女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有自知之明,就这姿色根本配不上殿下,只有些许小聪明,如果殿下需要,民女定当全心全尽效犬马之劳…… 身份,姿色……小聪明。她倒是把自己拎的清清楚楚。 哼! 木通清清楚楚的听到殿下鼻子里嗤出的声音。 缩头暗道,既然这样,要什么欢喜,直接睡了得了,他忍不住翻眼撇嘴,这眼为何而翻,这嘴为何而撇,就不得而知了。 季翀抬眼,眼神凉薄,“告诉她,不要耍小聪明,送她出府。” “……”木通嘴角抽抽,默默的出去安排。 木通亲自把人送到大门侧,平时这个侧门都是给有品职的人通行的,不算折辱她。 沈初夏回望烣宏的摄政王府,无限感慨,“没想到我能三进王府,还住过两次,几十年后,我有牛给儿孙们吹了。” “……”木通惊讶的瞪眼,“沈小娘子,你一个小娘子家家的,说这些话不害臊吗?” “这有什么害臊,难道几十年后,你不会对子孙讲曾经是王府的四大最牛护法吗?” 原本以为是伤感的离别,没想到小娘子脑路清奇,生生让人生笑,木通当真没脾气了,“你想嫁什么样的人?” 这下轮到沈初夏吃惊了,他主人跟她有多暧昧,他不知道? 不对,等等。 突然,沈初夏哥俩好的挨到木通身边,“多谢木大哥理解。”说完,高兴的跑了。 “……”木通伸手,一个字没喊出来,他是理解了,可是殿下他……你就…… 突然之间,木通很烦,干嘛让他领悟这些鬼东西,真是烦死了,他转身跑了。 沈初夏回到家,沈元两家人好一通大哭,当然,这是喜极而泣。 “夏儿,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爹?” “……”不知为何,沈初夏内心有些杀风景,那为何还曾要卖了她呢? “好好,回来就好。”沈老爷子偷抹了眼泪。 沈老夫人站在一边,内心颇为不得意,孙女再怎么优秀,始终是别人家的人,跟沈家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有点小聪明赚了点钱嘛,一个个跟巴结的什么是的。 元思安年纪小,有些跳脱,“大表姐,哪咱们什么意思搬去京郊啊。”他想去乡下捞鱼摸虾,在京里,被困在院子里实在没意思。 “明天就可以出去。” 季高相斗,又进入新的阶段,沈初夏不想再介入,原来要留下来的她,在季翀不让她耍小聪明时已决定退出。 至于爹沈锦霖看这样子,季高不斗完,他就会一直关大理寺。只要关着不杀,那么未来肯定有机会。 “夏儿,不行,你伤口不能颠簸。” 最后,沈初夏一方面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一方面确实还要事要善后,比如请张斐然他们吃烧烤,为了安全着想,最后地点定在张家小花园。 多日不见,这些年青人竟有恍然隔世之感。 “为何这样?”张斐然笑着反问。 魏星晨苦笑,“当然以为金榜题名后能大展宏图。” “结果,我连个小吏也没捞着。”卢祁更苦,不能进衙门,他就没有薪水,没有钱就不能养活母亲。 现实与他的理想差距太大,一时之间他竟适应不了,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在家乡养几头羊,这样总能养活母亲。” 如果以前,大家一定会取笑,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这是事实,至少目前是。 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个个变得颓丧,沈初夏笑道,“这都怎么啦?这点挫折就把你们打蔫了?” “沈小娘子是女儿家,你不要为光祖耀祖,养家糊口犯愁,当然不知道我们的痛苦。” 沈思安正在烤小黄鱼,马上跳出来,“我大表姐可厉害了,我们两家人都是她养活的。” “……”黄昏夜色中,众人齐齐看向她,虽然以前听说过,可是当着当事人的面又是另外一回事。 “真的”有年轻人问。 沈初夏笑着点头,“祁公子——” “沈小娘子……” “就我一个普通百姓都知道哪里有空缺……” “……”众人隐约知道这二十多天沈小娘子在哪里养伤,可是他们不好意思揭破,难道摄政王告诉她了,个个欣喜的盯着她。 沈初夏却慢慢道,“前一段时间,我准备搬家事宜,偶然间得知京畿一带护城河只有河工,没有系统的闸官管理,后来听说,工部有此官职,任这个官职的小吏没有儿子,后曾有很多人走门路想得这个官职,结果上任的很多人都没能做下来,至使这个职位一只缺失,你可以申请试一试?” “可以?”卢祁的问话,既是问沈初夏,其实也是问自己。 这个官与吏分不清的职务,对于考进三甲的卢祁来说并不甘心。 沈初夏笑笑,走到烤火架前,并不多言。 闸官是专责闸务的官吏,掌各闸储泄、启闭之事,在古代以河流运输为主要方式的情况下,作为运河基层管理者,要与林林总总的过闸人员打交道,对于寒门子弟卢祁来说,未偿不是一种锻炼。 再说,闸官的职责与京城安危、经济息息相关,就算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会做的人,仍就会做到极至,达到升迁的机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