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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何要这么做？”

    轩玉衡口中不断咳血，周围到处都是正在打斗的人群，在以鲜血为背景的天空下，轩玉衡满心满眼能看见的，一直都只有庄芯妍这个人而已。

    即使这会儿庄芯妍这么问了，轩玉衡却也没有吐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知道庄芯妍一直想杀自己，若是此刻表达心意，未免有种携恩求报的意思，因此轩玉衡选择了闭口不言。

    他只会去做，至于会不会改观，就要看庄芯妍自己的心意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泯然也知道，所以就没问。往那些轩家人堆里看了看，泯然果然发现一只露出来的脚。只是那些轩家年轻修士为什么将轩玉衡护的那么紧？这里又没人会杀他。当对上那些轩家年轻修士警惕的视线，泯然终于明白，他们大概是厌恶极了庄芯妍对轩玉衡付出的视若无睹，才会将昏迷不醒的轩玉衡藏起来吧。

    不过，她现在很担心庄芯妍的情况啊。那可是救命之恩，庄芯妍能过得去自己心里这一坎吗？

    泯然说不准。

    当初，庄芯妍与庄凌的关系何其亲密，正因如此庄芯妍才会这几年来一直将庄凌的仇记在心里。

    可有救命之恩在前，庄芯妍会怎么选择？

    此刻，一直目标明确的庄芯妍咬了咬唇瓣，面无表情的看向轩玉衡的位置，眼神却有些迷茫。

    看着这样的庄芯妍，泯然也很无奈。这种情况，泯然不能替庄芯妍做决定，因此她只是低声嘱咐了一句。

    “芯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件事，我不发表看法，看你自己的意思吧。”

    她自然可以私底下杀了轩玉衡，但如今的庄芯妍，不知道她会如何选择。

    不过，庄芯妍毕竟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一味自责与怨恨的小孩子了，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轩玉衡的位置许久，然后轻轻的将脑袋放在泯然肩膀上。

    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即使再过上千年，庄芯妍都无法忘记兄长的惨死！那个有着温暖笑容和宽阔怀抱的兄长，那个会包容她这个做妹妹的一切缺点的哥哥，那个为了她这个任性刁蛮的妹妹而死的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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