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尤玉玑走了之后,司阙仍旧坐在琴案后许久,才发手指上的沾在纹路里的血迹。他拿着雪帕子反反复复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 他拉开琴案下面的小抽屉,里面密密麻麻装了整个抽屉的铜板。他随便捏了一枚铜板高高抛起再接住。 反面。 司阙皱了下眉,又抛了一次。 还是反面。 司阙垂眸望着手背上的枚铜板,凝良久。 不多时,停云走上来禀话:“殿下,东西都收拾好了。” “再等等。”司阙抬眼,望向炭火盆旁小方桌上的那支紫玉步摇。 停云愣了愣,也不多问,转退下去。下楼的时候,她蹙着眉,在心里惋惜看来今晚不能去尽情玩弄陈安之了。可惜她已经准备了玩弄毒具。 司阙弯腰,拿起小方桌上的那支紫玉步摇。长指捏着玉柄轻晃,缀着的几条碎玉珠子轻晃,泛着『迷』离的光影。 支步摇,是尤玉玑故意放在里的。 司阙也知道她是故意留下的。 · 夜里,尤玉玑辗转反侧不得眠,将百岁吵醒。百岁朝她走过来,在她怀里窝成了一个球。 她说等司阙考虑,等他答复。 话,半半假。 未想到司阙前,尤玉玑在梨园里那群年轻的戏子里挑选,甚至想过清贫的书生等等。可自从想到了司阙,她心里便知晓,暂时再也寻不到比司阙更合适的人。 司阙,是她确定的人选。 他会同意的。 三日内。 尤玉玑抱着百岁翻了个,面朝床里侧慢慢睡着。 尤玉玑抱着软乎乎的百岁酣眠时,司阙却并没有睡,他甚至没有躺下。他将自己上衣物尽数褪下,站在铜镜前。从小到大,自他有记忆起便穿女装。在他很小的时候甚至的『迷』『迷』糊糊将自己当成了女子。后来慢慢长大,他每次沐浴后素立在铜镜前清清楚楚审视着自己的男『性』特征,提醒自己别忘了自己为何一生当不得男子。 司阙用微蜷的指背用力蹭了一下自己本该凸着喉结的前颈。 忽就笑了。 笑得无辜,又人畜无害。 · 翌日,停云端『药』上楼给司阙。司阙正在给他珍爱的琴换弦。 许多人都知晓司阙极爱他的琴,擦拭与换弦必是亲力亲为。根本不准旁人碰他的琴。原来在司国宫时,刚被派去他的宫殿做事的宫人最先被交代的事情,就是千万别碰他的琴。 “殿下,该喝『药』了。”停云道。 “倒了。”司阙说。 停云愣了一下,端着手里的汤『药』犹豫了一下,阻拦的话咽回去,转往走。 司阙一边换弦,一边说:“接下来几日的『药』都停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