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圣运公主坐上宫车,进宫去了。 没有人拦他,也没有人再向圣运公主府发出声讨。 人们就站在府门外,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各自想着心事。 淳于萱临上宫车之前撞到了一个人,她也没细瞅,也没心思细瞅。 被她撞到的人也没吱声,只是在宫车都走远了之后才琢磨着嘟囔了句:“怪不得她一直说琴扬同淳于萱的事她无愧,也不会坑我,原来竟是这样。” 身边丫鬟小声问了句:“郡主,您说什么?” 任秋雁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心情大好。” 国君召圣运公主进宫,与此同时,贵太妃亦召孟家父子进宫。 守着皇宫的禁军面对贵太妃懿旨,没有不放行的道理,待到孟家父子来到秋风殿,站到国君榻前时,淳于傲已然出气多进气少了。 白惊鸿就在边上站着,平静地看着这一幕,也平静地迎向淳于傲瞪向她的目光。 医官给淳于傲施了几针,喂了一颗药,告诉白惊鸿:“还能再挺一个时辰,可以说话。” 白惊鸿点头,微微退了半步,将孟家父子给让了出来。 她告诉孟文承:“阿染说过,这是给你们留的机会,我的仇报到这一刻也算报尽了,剩下的就送给你们了。” 孟文承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白惊鸿退出殿外,很快地,内殿里就传来了孟书玉的哭声,还有孟文承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 她步步后退,退下台阶,后背撞到一人,回头去看,是已经复了本来面貌的君慕息。 台阶的最后一步没站稳,她的身子栽歪了下,君慕息伸手去扶,却让白惊鸿一下躲开了。 她有些慌,躲避那一下搀扶时还是晃了几晃,终于站稳后才松了口气,然后冲着君慕息恭身施礼:“四殿下。” 君慕息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只负手立于殿外,看着殿门,听着里面孟家父子一句又一句的控诉。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位宫人“咦”了一声,走上前来问他:“你是什么人? 为何会出现在皇宫里?” 对于这些宫人来说,四皇子君慕息的样子是陌生的。 可是君慕息却熟悉他们,他每日往秋风殿奏琴,守在秋风霜外的宫人们个个眼熟。 但是他却没说话,依然负手站着,那宫人还想问几句,可是嘴巴张开时,却总感觉对着这样一个人根本无法再问出任何问题。 事实上,适才那一句“你是什么人,为何会现在在皇宫里”,都是他酝酿了好久才过来问的。 他是秋风殿的宫人,过来问这一句是他的义务,可义务也只尽于此。 如今皇宫这个局面和气氛,他的明天会在哪里都不知,哪还有心思管别人。 这位公子貌若谪仙,眉眼间又蓄含着浓烈得叫人看一眼都觉压抑的哀伤,他步步后退,再不想在他身边多站一会儿,只怕那种哀伤会蔓延到自己身上来。 宫人退下了,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来问他是谁,能够与他站到一处的,就只剩下白惊鸿。 “国君到弥留之际了吗?” 他开口,问白惊鸿。 白惊鸿点头,“医官施针用药,还能坚持一个时辰。” 想了想,又主动问了句,“四殿下有没有阿染的消息? 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着做的,可是到最后关头了,她要是再不出现,这场戏该如何唱下去? 国君一旦驾崩,宫中必乱,这种时候不控住皇宫可就来不及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