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巴争走了,淳于傲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了一句:“你最近似乎总是在为他们说话。” 巴争摇头,脚步没停,“我只说卦象,与人无关。” 话说完,人出殿,一步一步走到淳于傲再看不见他。 卦象,淳于傲努力回想,是从什么时候起,歌布人热衷于卦象呢? 是从什么时候起,歌布人信奉起大卦师呢? 不只皇族,就是民间也有卦师在行走,每一个高门贵户的背后都有一位卦师的存在。 几百年了,卦师与皇族相辅相承,互相利用,慢慢的就成了现在的歌布。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自古就有的吗? 并不是,他看过歌布典籍,歌布建都之初并没有推崇卦象,后来似乎是受了东秦的影响。 因为中原占星,东秦朝廷设立了钦天监,歌布先祖得知此事后欲效仿之,可又寻不到可占星之人。 慢慢的,就以卦象替代,逐步发展,就成了今日在歌布拥有极高地位的大卦师。 他知道巴争的卦不会错,可如此这卦象,就算明知不会错,谁又肯信呢? 谁又肯真的就放弃挣扎,举手投降? 他做不到,他相信任何一个位高权重之人,都做不到。 巴争说得对,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甘心的。 所以一切还得继续下去,明日寿宴要继续,萱儿与琴扬公子的婚还得赐,不但要赐婚,婚期还要提前再提前,提前到一切都还没有变数时,就把他的萱儿给嫁掉。 他总得亲眼看着萱儿成亲,然后就告诫那琴扬,带着萱儿远走高飞,走得远远的,别理凤乡城内的任何事。 只要他们过得好,他就算应了卦,也安心了。 这一夜看似安宁,但安宁的只是表象,只是凤乡城的大街一如往常。 但是每一座府邸里都人心惶惶,每一个身位贵重之人,都在这一晚陷入矛盾与挣扎,还有无穷无尽的煎熬。 剑影在白鹤染的屋里,正与她说着凤乡城这一晚的动静。 他掰着指头数,“至少有三十户人家,老爷夫人都是气得要死要活的,因为他们都有女儿送进宫里为妃,原本以为是荣耀,可如今形父的事情一传了开,便觉得是耻辱,也是对女儿的羞辱,更是将他们的家族推到了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贞的边缘地带。 那些大人们全都在担心今后行走在城里会被人戳脊梁骨,更担心万一他们的女儿生下的孩子将来继承了国君之位,会被人质疑不是皇族骨血,从而被推翻朝政赶下君位不说,还要祸连他们母族也跟着一起灭亡。 那些夫人们则哭女儿的不幸,心疼女儿被那些山野村夫祸害,因为那都是她们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宝贝。” 剑影讲着凤乡城内大大小小的府宅里发生的事情,同时也问白鹤染:“主子给那圣运公主下的是什么毒? 一定可以牵制住国君,让他不敢对咱们如何吗?” 白鹤染当时就笑了,“下毒? 我根本就没给淳于萱下过毒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