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却偏偏前太子这样敏感身份的人,却在里头活了十几年,至今安然无恙。 “今日吃酒,去取最好的姜花酒来。” 歌布死牢里,一个脚上带着链拷,头发披散,身形消瘦的男人吩咐着狱卒,“记着配上烧鹅,姜花酒不配烧鹅就没法喝。” 那被他吩咐的狱卒一脸的苦色,“爷,您这是在坐牢呢,咱们能消停点儿吗? 小人只是个狱卒,没什么权力,就负责在这儿看着您。 以您眼下的身份,是不可以喝酒吃肉的,这十几年您也不是不知道,这哪儿是喝酒吃肉的地方啊?” 男人闷哼一声,往四下瞅瞅,那狱卒就笑,“您别瞅了,墙壁都用厚棉花铺了起来,比床榻还软呢,想要撞墙寻死那是不可能的。 就连这狱门也都仔仔细细地包好了,想往哪儿撞都不成。 爷,寻死是不可能的,酒肉肯定也没有,趁着现在条件好了些,您不如就多歇着,什么能比得上歇着呢? 您说是吧? 您瞅瞅,地面都铺得厚厚的,您就地就那么一躺,可舒服着呢!快歇吧,再过一个时辰就是饭点儿,到时候小的多给您要两块儿肉,实在不行把我的那块儿也分给你,咱们就不给姜花酒和烧鹅了,啊!” 这人跟哄孩子似的哄着牢里的男人,可是那男人一点都不满意,“都歇了十几年了,早就歇够了。 今日就是想喝酒,你必须得给我弄来。 别以为天上地下都铺厚了我就寻死不得,给老子逼急了老子咬舌头也能死成。 你是不是忘了,淳于傲不敢让我死,一旦我死,整个歌布都得被天雷轰平,你们全都得给我陪葬。” 那狱卒一哆嗦,一脸苦色,“爷,您这是何苦呢? 您这不是为难小人吗? 唉,行吧,您先坐着,小人这就去跟外头吩咐一声,看看这姜花酒跟烧鹅能不能弄来。” 这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摇头,一个劲儿地感叹,“也不知道是关了个犯人,还是供了个祖宗。” 牢里的男人听到了这话,便大声地说:“你只当是供了个祖宗,老子就算虎落平川也依然是你老子,也依然是姓淳于的!莫要以为把老子关在这里十几年就能磨了我的秉性,去告诉淳于傲,有本事他就把老子杀了,一天不杀,他一天就得供着我!” 已经走远的狱卒打了个哆嗦,就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于是脚步加快,忙着去找酒肉了。 牢里的男人寻了个靠墙的地方坐了下来,他的腿有些疼,昨天有医官来诊脉,说是日积月累的旧疾,只能靠养,不好治愈。 可是养就能养好吗? 他冷笑,轻轻拽起裤管。 这两条腿比女子的小手臂都细,要不是最近医官给用了药,他是根本都站不起来的。 不过他也算知足,至少现在的境况比起几个月以前,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