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好一朵美丽的小白莲-《在九十年代升职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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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叔还和小婶感慨,如果陈知年是男孩陈家可就要飞黄腾达了。可惜,陈知年是要嫁出去的。

    “男女平等。”而且,在青山镇,女孩比男孩更受欢迎。别的地方是重男轻女,青山镇是重女轻男,因为女孩能嫁个有钱人。

    一个漂亮的姑娘,能带着一家鸡犬升天。

    傻了才会轻视姑娘。

    再说,陈知年能囤货,还不如因为周辞白?就陈知年工作没几个月的工资,哪里有资本玩这么大?

    所以说,还是生女孩好。

    陈知年不敢告诉爸妈,就怕他们听后,会直接晕倒过去。

    太大胆了。这是小叔小婶对陈知年的评价。

    小叔小婶也担心,“要是亏了这么办?现在囤这么多货,明年要是不涨,还跌怎么办?没有什么东西说一定会涨价的。”

    但陈知年相信自己,也相信这个行业的发展。

    不管陈知年说什么,小叔小婶还是被吓得吃不好,睡不好,就担心陈知年连内衣裤都赔掉。

    陈知年倒是洒脱,“内衣裤都赔掉?没关系,我穿林萤光的。”气得小婶直想要打她,然后怼她,“你贫胸,林萤光腐乳。一贫一富,两极差异。”

    总之一句话,林萤光的内衣,她穿不起,没有那样的胸怀。

    没有庞大的胸怀,却想要胸怀大志。

    这是好高骛远。

    小婶说,贫胸和贫血一样,都是想太多,让陈知年脚踏实地。

    气得陈知年立刻啃了一个猪蹄子才抚慰她的心灵健康。

    真的太气人了。

    难道贫胸就没有资格胸怀大志?

    哼哼。

    她就是要让大家看看贫胸是如何平天下的。

    仓库租下来了,陈知年开始大量囤货。

    其中,只有小部分材料是从宏向五金入货,但铜丝、铁丝、钢丝等东西,陈知年通过叶钦认识了厂家,直接从工厂入货,比宏翔五金更便宜。

    叶钦知道陈知年做的事情后,也竖起大拇指,“牛人。”真的。叶钦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有陈知年这样的胆量。

    “你这钢筋、铁丝,是不是太多了?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仓库。”

    陈知年摇摇头,“不多。”

    叶钦轻轻呼出一口气,“你比我强。如果我以前也想着要囤货,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了。十年前钢筋的单价仅仅是现在的零头,十几年的时间,已经翻了十几倍......”

    “十年前,我邻居的小伙伴让我在深圳买地,我没有听他的,现在......”叶钦摇摇头,“没有这个命,也没有这个胆。”但叶钦真没想到,看起来娇小玲珑的陈知年竟然有一颗‘敢与天比高’的熊胆壮志。

    陈知年抬头看天,没有人知道,肩膀上的压力都快把她压垮了。短短半个月时间,陈知年足足瘦了八斤,圆乎乎的小脸也缩水了。

    陈知年身上的压力,说不出口。她投入的钱,周辞白的钱,林萤光的钱......如果亏了,她根本不敢想象。

    只能鼓着一口气,努力说服自己,材料的价格肯定会涨。

    别说涨三成、五成,只要上涨两成,她就能赚。陈知年努力说服自己,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豪赌,她想要赌一把。

    可能是林萤光和周辞白的支持给了她信心和胆量,让她无所畏惧的勇往直前。

    “铜丝肯定会涨的。目前,涨价最厉害的就是铜丝了。”叶钦想不知道也不行,因为他住的地方多次因为有人偷电线电缆而停电了。

    为什么偷?

    很多人都以为电线里面的是铜丝,所以铤而走险。却不知道,电线仅仅是包铜而已,里面的丝根本就不值钱。

    也有人回收旧得电冰箱,就为了里面拆里面马达的铜丝。

    陈知年目光坚定,“我也觉得铜丝会涨。”所以,她才想要囤货。现在,她囤了满满一仓库的货,就等着明年价格上涨。

    叶钦拍拍陈知年,“苟富贵勿相忘。”

    陈知年直接给他一个白眼。如果不是叶钦介绍了几个供货商给她认识,她根本就不会告诉叶钦她要囤货的事。

    “对了。我觉得水泥也会上涨,你要不要囤一批水泥?”

    陈知年摇摇头,“水泥保存不容易。潮了,湿了,就不能用,而且有一个保质期。”而铁丝、铜丝就没有保质期的限制。

    如果明年开春的时候,价格没有上涨,她还能再等一等。

    但是,水泥却不能。

    “你这里这么多货,最好就雇佣几个人看守。”

    陈知年点点头,“我会的。”早在她租赁仓库的时候,周辞白就说过这个问题。而且,周辞白又认识的人。

    不能把社会想得太美好,也不能把人性想得太美好。

    未雨绸缪。

    “要不要介绍?我有个朋友是退五回来的,认识一些人。”叶钦主动提起,陈知年却摇摇头,“不用。周医生也有认识的人,也是退五回来的。”据说还是个精英中的精英。

    知人口面不知心。

    陈知年不信任叶钦,不可能用他介绍的人。如果有人吃里扒外,或者里应外合,那她找谁去?仓库里的这些可都是钱。

    既然周辞白又认识的人,陈知年肯定是更信任他。

    周辞白介绍的人很快就到了,一共有十个。陈知年看过人后,然后看了他们的身份证,再和他们签订了雇佣合同。

    陈知年让人在仓库门口的一角用石头垒了个简陋的小灶,再让小叔在旧家具店找来几张上下层的小铁床摆放在仓库,一天24小时看守。

    “老板,把仓库交给我们兄弟,你尽管放心。”他们因伤只能从部对里退了出来,家里的生活条件都不太好。

    接到领导电话,说有人要请保安后,他们立刻赶紧收拾东西过来了。这么高的工资,即使过年不能回家也是值得的。

    在来之前,就已经说好了,过年的时候会有双倍工资。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老板会是个小姑娘,看着小小的,一张小脸圆圆的,看起来就十多岁。但,自从和陈知年交谈过后,他们就再也不会把陈知年当小姑娘。

    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不论年龄大小。

    不论在哪里都是论实力说话的,强者为尊。

    即使是小姑娘,但也是给他们发工资的老板。虽然不知道领导是怎么认识小姑娘的,但既然领导说,做到最好,他们就必须做到最好。

    “谢谢你们。仓库就拜托你们了。”

    陈知年也不知道周辞白是哪里找来的这样一群人,但看这群人的身形就知道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又累了一天,陈知年回家的时候,周辞白已经做好饭菜。

    周辞白接过陈知年的小包放在门口的衣挂上,“饿了吧?赶紧洗手吃饭。”

    陈知年有气无力,“嗯。”

    “呼呼。真的好累。”陈知年揉揉肩膀,“赚钱不容易。”

    陈知年一边喝着汤一边和周辞白聊天,“我小时候还傻傻的问我妈‘赚钱很难吗?’”

    小时候,父母长年累月的在外面赚钱,她就忍不住问‘赚钱很难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赚够了钱回家?’

    周辞白夹给陈知年一块鸡腿肉,“你喜欢的白切鸡。”

    “这鸡肉应该不错,你会喜欢的。我让小叔帮忙卖的果园走地鸡。”周辞白不会挑鸡,常被人哄骗,以次充好,常花走地鸡的钱买个饲料级。

    相对陈知年和小叔这种一眼就能分辨的高手,周辞白只能听老板哄骗。有时候也会买到好的果园走地鸡,但大部分时候买的都是肉质不好的饲料鸡。

    周辞白也放弃了,想要吃鸡的时候,就让小叔小婶帮忙买。就好像小叔常说的‘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太客气就是疏离。

    “嗯。不错。有家乡鸡的味道。”陈知年喜欢吃白切鸡,而白切鸡最讲究鸡的质量,好不好,一口就能吃出来。

    “汤也好。”

    “周医生,那些退五精英都是你的朋友?”陈知年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家周医生也是有朋友的。

    认识了这么久,除了医院的同事就没见周医生和别认联系过。

    第一次在周医生的口里听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还有些意外。

    “嗯。我曾经的同学,关系比较好。后来,因为他职业的特殊性,联系就少了。”如果不是因为陈知年要找保安,周辞白可能也不会联系他。

    当初在京都,周辞白也有不少玩得来,相处得比较好的小伙伴和同学,但因为突然被周进步送到羊城后,就失去了联系。

    小伙伴是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而他却觉得自己被父亲放弃了,莫名的觉得丢脸,不想再和曾经的小伙伴们联系。

    再后来,长大了,对‘朋友’二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而年少时候的记忆,因为有了小伙伴而鲜活。

    后来,有些朋友联系上了,有些朋友还一如当年,而有些已经疏远了。

    这个朋友也是后来联系上的。但因为通讯不方便,而对方的职业特殊,周辞白也忙,所以两人联系的次数并不多。

    但有些友情,即使好几年不见,再次联系依然还是记忆里的那个人。

    这次,周辞白为了陈知年仓库的安全,让对方介绍合适的、稳妥的、靠谱的人,对方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一方面,这能帮到周辞白,另一方面这也能让他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错的工资。

    “那些人都很不错。”陈知年是很满意的,行令禁止,一板一眼,看着就让人觉得安全。而且,听说他们十个人还实行分班之,一天24小时守护着仓库。

    “嗯。合适就好。”周辞白又给陈知年夹一块鸡腿肉。因为陈知年喜欢,所以每次杀鸡,鸡腿肉和鸡翅膀都是陈知年的专利。

    周辞白是个很细心的人,只要几顿饭,他就能摸清陈知年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就好像陈知年喜欢清淡,不喜欢味精和鸡精调料。平时,只要放了这两样调料的菜式,陈知年都会少吃。

    注意到这一点后,周辞白的厨房就没有了味精和鸡精这两样调料。

    周辞白还发现,陈知年在蒸排骨的时候喜欢放黄豆酱或者豆豉鲮鱼。

    吃过饭,两人散步,然后回来。

    周辞白让陈知年坐在沙发上,然后端来一个木盆,“看看水温合不合适?”

    “周医生,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陈知年目光熠熠的看着周辞白,“离开你,我可能会活不下去。”

    以前,陈知年对这样的情话嗤之以鼻。

    不管谁离开谁,太阳一样升起,日子一样过,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有什么离不开的?

    但现在,陈知年有些明白了,有些人、有些感情、有些好是会深入骨髓的,一旦拨掉是真的要死人的。

    有些人就好像空气一样,被习惯了,再离开是真的会让人活不下去的。

    “为什么要离开?”从决定和陈知年在一起后,周辞白就没想过要离开,他想要一辈子对她好。

    他想要捧在手心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一辈子的时间很长,也很短。

    如果有人问,一辈子是多久?

    周辞白会回答,是每天每天。

    每天的每天,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对她好,就是每天对她好。

    “你最近太累了,我让中医的同事给你配了泡脚包。”周辞白让陈知年把脚放在木盆里,“水温合适吗?”

    “水温刚刚好。”陈知年吸吸鼻子,“好浓的中药味。不过,闻着好舒服,好像有艾草?”

    在青山镇,很多人家都会用艾草驱蚊。每到傍晚的时候,就会在家门口或者院子里点燃一堆艾草,在快睡觉前,也会用带着浓烟的艾草把在房间里扫一圈,实力驱蚊。

    在青山镇没有人用蚊香,一般都用随处可见的艾草。

    而陈知年小时候也常用艾草泡澡,所以对艾草的味道特别的敏感。

    “的确有艾草。”

    “我很久没吃过家乡的艾团了。”突然的,陈知年有些嘴馋了。

    周辞白提醒陈知年,“你刚刚消食。”

    “明天,明天早餐我一定要买艾团。”陈知年皱皱小鼻子,“哼。”

    “好。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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