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一切都是泡沫-《穿书七零冷面军少夜夜洗床单温宁陆进扬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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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宁跟着宁雪琴回到招待所。

    现在天才刚黑不久,正是洗漱的高峰期,人都挤在水房和浴室,母女俩打算错峰去洗漱,便坐在床边聊天。

    也没注意门虚掩着,并没有关紧。

    宁雪琴今晚在靳家这顿饭吃得感触颇多。

    想到梁一梅跟她说的相看对象的事,她便对女儿道:“闺女,你看你现在工作稳定,是不是该考虑下处对象的事了?”

    温宁还是那个态度:“妈,我现在才十八岁,等过几年还想去念大学呢,不想这么快考虑处对象的事。”

    宁雪琴惊讶:“你还要读书?文工团的工作多好呀,你干啥这么折腾,再说了,那什么高考不是都取消了吗,大家都下乡了,你上哪儿读书去呀?”

    温宁自然不能说高考再过两年就会恢复,她随口道:“只是现在取消了,万一以后又恢复了呢,上头的事谁说得准呢。总之我现在不打算处对象。”

    别的事儿宁雪琴都对女儿言听计从,但在涉及女儿未来幸福这方面,她作为母亲,又觉得自己是过来人,便格外固执。

    她坐到温宁身边,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闺女呀,咱们女人早晚都得嫁人,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区别。你现在不趁着自己年轻貌美的时候相看,等再拖几年就成老姑娘了。”

    “再说了,你处对象也不影响你以后读书,你想读还是可以读……”

    宁雪琴说别的没那么多话,说这些倒是大道理一堆一堆的,温宁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穿书前都没被父母催过婚,父母甚至希望她一辈子都不嫁人,就在家养着都行。

    没想到穿书后要感受一把家长催婚。

    现在看来原主去陆家后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估计跟原主妈这教育方式也有关系。

    宁雪琴还在孜孜不倦地给温宁传输嫁个好男人对女人有多重要。

    一会儿把村里谁谁家闺女年轻时候拿乔,年纪大了找不到对象只能挑个条件差的,拿出来当反面教材。

    一会儿又说谁谁嫁了个好丈夫,婚后过得如何滋润……

    总之是正面反面例子都举了个遍,好说歹说,温宁见她还要叨叨地往下说,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妈,其实我有对象了。”

    “啊?”宁雪琴愣了,掏了掏耳朵,“闺女,你、你说什么?”

    温宁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有对象了。而且对象就是陆叔叔的儿子,陆进扬。”

    宁雪琴终于是听清了,急急追问道:“陆进扬是老大还是老二?是开飞机那个吗?”

    温宁点点头:“嗯,他是飞行员。”

    宁雪琴脑子里嗡地一声。

    完了完了,闺女真跟飞行员处对象了!

    脑子里浮现梁一梅说过的话,宁雪琴只觉得一阵阵后怕,她咬着牙,态度坚决地说:“不行闺女,你不能跟陆进扬处对象!”

    啊?

    这下轮到温宁懵逼了。

    她妈不是一直让她抓住机会吗,她现在如她所愿了呀,怎么又不行了呀?

    宁雪琴深吸一口气,把梁一梅跟她分析的话又跟自家闺女分析了一遍。

    分析完,她双手紧张地握着女儿的肩膀,强调:

    “总之,妈跟你说,你不能跟陆进扬处对象,更不能跟他结婚,他那个职业危险得很,万一哪天死了怎么办?你一旦背上二婚的名声,以后就只能往差了找,再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想挑哪个就挑哪个,随便你相看。”

    见温宁不以为意,好像没把她话听进去的模样,宁雪琴觉得着急上火,生怕女儿死脑筋不会变通,索性退一步道:

    “你非要跟陆进扬处也行,但是你也别在他那一棵树上吊死,多看看周围条件优秀的男同志,骑驴找马,到时候有更合适的,就跟他断了,听到没?”

    听到这番言论,温宁简直震惊了。

    原来七十年代的妇女就知道养备胎了。

    怪不得原主爱养鱼,在大院到处跟男同志搞暧昧,原来根源在这里。

    温宁觉得对待感情还是要认真,不然对真心付出的人不公平。

    她刚想开口反驳,宁雪琴又道:“妈是过来人,吃的盐比你走得路都多,你信妈的……”

    “你听见没?”宁雪琴一脸严肃地看着女儿,逼她表态。

    大有温宁不认同她的话,她就还有一大堆道理要讲的姿态。

    温宁心知老年人思想固执,有些观念根深蒂固,怕不是一时半会能讲通的,也懒得浪费唇舌,反正她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

    想到这,她敷衍地点点头:“行行行,你说得对。我跟陆进扬只是处对象而已,说不定最后我跟别人结婚了呢,你就别瞎操心了。”

    听她嘴上应下了,宁雪琴这才一副放心的表情。

    门外。

    陆进扬抬起准备敲门的手僵在半空。

    随后慢慢垂下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了动,渐渐收紧,握成拳。

    骑驴找马。

    碰到合适的就把他给甩了。

    只是处对象,说不定最后跟别人结婚……

    一个个字眼敲击着他的耳膜。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淋下来。

    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冰凉的,透心凉。

    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黑眸暗色沉降,他唇边溢出一声嘲讽的轻呵声。

    冷傲如他,在原地待了几秒后,最后还是挺直背脊,快步走出招待所。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回头。

    车门被他拉开又重重地关上。

    车子在寂静的街道飞驰,引擎声仿佛野兽的咆哮。

    脑海里不断闪过刚才听到的那些话。

    他心口像绑了一块巨石,被拖拽着往下沉。

    黑眸如鹰隼目视前方,视线凌厉锋刃,一张俊脸没有任何表情,下颌紧绷,唇角绷直,整个人如同一座万年冰川,源源不断地往外散发寒气。

    车内气压低到极致。

    车子终于在快到基地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把车停在路边,熄了车灯,伸手摸索储物格里的香烟和火柴。

    他抽烟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上一次抽烟,还是恩师被逼远走国外。

    留下就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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