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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恬说话慢慢悠悠的，可是话语却像一把把刀子。

    她是真不在乎他了，所以才会有什么才说什么，怎么伤人怎么来。

    周允城脸色苍白，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和所谓的感情，都被践踏了。

    “你为了你的臆想，追求了我这么多年，难道对你而言，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手被丢弃的工具吗？”

    “你就对我没有一丝丝别的感情吗？”

    姜恬叹气：“说实话，我不想看你自取其辱，毕竟你的脸庞跟你表哥长大后的样子肯定很像。我真的不太想对着你的脸说狠话。”

    “可周允城，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好好想想，你前些年对我做的一切，到底有哪一点值得我去喜欢。”

    “表面上我们是朋友，实际上我在付出，你在汲取，我们两个人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关系。”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利用我，还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我，挺可笑的。”

    她过分理智的话语，斩断了周允城最后的一丝幻想。

    这人是真的对他没感情了。

    但凡有一丝感情，她就不可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周允城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

    他想起那次回家，特意把姜恬送他的礼物找出了。

    姜恬给他送了一副绣品，表面是普通的祝福语，内里隐藏着表白的诗句。

    他当时挺后悔，为什么因为陶新柔放弃了她，恨不得插上翅膀来找她。

    可今天……他成了笑话。

    “姜恬，你打算把我毁得一干二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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